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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Kobo Plus 推薦書單】女性主義必讀|有時厭女有時仇女,不斷被符號化的女性身體

由 林廷璋 • 五月 10, 2024Kobo Plus 推薦書單

標題影像

這幾年,持續有越來越多的政府單位、企業品牌或者地方性的組織團體,再到影像、文字的創作者及名人們,紛紛提出各自對女性主義(女權運動、女權主義)的看法。之後,有些透過文學小說、影視劇等不同媒介的表現形式,試圖讓這些議題和思考的繼續擴散、發酵,使大眾能深入去探討,甚至逐漸跨越了國境和語言的築起的邊界。

對於女權主義的接受度或者理解度,國與國之間存在著相當大的差異,某些來自於宗教信仰、有些則是早已根深蒂固的教育思想等,在這些交疊中生存下來的「女性」,被符號化、被階級化,從許多面向來看,跟男性的起始高度根本不同,但這些宛如野火般持續燃燒的女權運動,仍為那些深受父權迫害的女性們,帶來勇氣與希望曙光。

讓人聯想到先前非常有話題性的韓劇《黑暗榮耀》、《殘酷的實習生》⋯⋯但若要往前回溯到更早,多次被翻拍成電影,珍.奧斯丁的原著小說《勸服》、《傲慢與偏見》、《理性與感性》,她筆下的那些小說主們角,不也在用實際行動對性別、自主權做出最大的抗爭;亦或是另一位知名的英國作家吳爾芙,更在著作《自己的房間【作家經典圖像+譯註版】》中寫下:「女性若是想要寫作,一定要有錢和自己的房間。」

從《自己的房間》到《診間的女人》

喊出「溫柔堅定新中二」口號的林靜儀始終令人印象深刻,幾年前,她卸下了婦產科醫師為袍、投身政治,在擔任不分區立委期間,出版了她的第一本著作《診間裡的女人:婦產科女醫師從身體的難題帶妳找到生命的出口》,從一個女性實習醫生的日常開始寫起,一邊實習跟診,一邊照顧著進出醫院的病患們,卻更加親身感受到,女性在醫療體制內及醫療現場的各種偏見與輕視。

那些行之有年的,並不能說與性別絕對無關,但的確,在現在的醫療體制中,女性不但屬於少數,而且甚至是長期遭遇極不平等的對待。林靜儀以「她」身為女性實習醫師的所見所聞,再到她擔任婦產科醫師之後,比起男性醫師,女醫師更不允許犯錯與失誤,而在她書中記錄下的案例,那些深受婦科疾病所苦的女人們,不只要面對自己的身體,還要面對嚴苛殘酷的社會現實。

書裡的診間,彷彿她「自己的房間」,每當接下一位新的病人,自己也跟著像是在被問診,她們說出的病徵,不只是身體上的,還有更多的是心理層面的壓力與負擔,隨著《診間裡的女人2:不再害怕失去,婦產科女醫師陪妳找尋被遺忘的自己》出版後,時至今日,她並未因為落選而失去對女性議題的關注。近期,她才剛接受了新的徵招,接下來要到另一個位置,用一個新的身份,持續為國家、為女性和醫療做出更多的貢獻。

《診間裡的女人:婦產科女醫師從身體的難題帶妳找到生命的出口》 由 林靜儀◎著

出版社:鏡文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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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女性為故事主角,卻更接近現實的虛構世界

1930年代英國知名的女性作家吳爾芙,如果穿越時空來到美國,她會對現在的美國,或者女性在當今社會下的處境,會有什麼樣的感想?

曾獲大英帝國勳章的作家瑪姬.吉(Maggie Gee)以一種後設與魔幻寫實的筆法寫下的《在曼哈頓遇見吳爾芙》,讓吳爾芙從陰間被「招喚」回到人間,卻是以一身污泥的模樣,突然現身紐約公共圖書館,然後立刻被館方驅離。

此時,一位以吳爾芙及其作品為主要研究的現代作家安潔拉.蘭姆,原本打算到圖書館親眼看看吳爾芙的手稿,甚至在心底盤算著要偷走它,卻意外解救了這位被研究對象。陪著吳爾芙造訪不同的場域,尋找舊日時光與新時代的自由。

兩代的女性作家安潔拉與吳爾芙,加上安潔拉的女兒——在學校被霸凌的葛爾妲,三代女性有了不可思議的交會。然而,面對文學、書店與出版產業,女性所要經歷的生命課題,其實沒有誰過得比較好,也沒有哪一個時代就比較幸運。

近期,由英國喜劇演員理查.蓋德自編、自導、自演的影集《馴鹿寶貝》,在串流平台上播出之後,獲得不少影迷觀眾們的狂讚,在《爛番茄》也拿下98%的新鮮度、83%的觀眾評論,但隨著此劇爆紅後,後續也衍生出許多爭議和討論,網友們也紛紛想要起底劇中「瑪莎」的真實身份。但就在此時,一名自稱她是「瑪莎」本尊的女性,姑且不論此劇留下多少真實,這些以女性為主角的故事,看似虛構其實更貼近了現實。

《在曼哈頓遇見吳爾芙》 由 瑪姬·吉(Maggie Gee)◎著,陳錦慧◎譯

出版社:聯合文學出版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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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會框架下的日本女性,只有被厭惡或被符號化的命運

上野千鶴子的著作《厭女:日本的女性嫌惡(全新增訂版)》打從開篇就明確將她對日本文豪作家如吉行淳之介、永井荷風的厭惡,這些厭惡並非無來由,而是其來有自,當然,這些看似爭議又帶點偏激口吻的文字,可以追溯自更久遠的社會體制與風氣,在那些厭女的男性眼中,女人只是他們發洩情慾的工具,而且也只對女人的裸體、迷你裙、性器等「女性符號」才會產生反應。

上野千鶴子更提到,十八到十九世紀時,許多男性思想家都具有厭女的傾向,這些人同時也是「性的雙重標準」的創造者,意即對男性與女性的性道德,存在不同的衡量及評論標準,男人好色可能被認為是好事?但女人卻必須在性意識上,保持一定的純潔與無失。同樣擁有靈魂與身體的女性,最後被「生育」限制,無法擁有享受性愉悅的權利,女人身上的子宮、陰道已經成為被厭惡的符號。

無論是身為日本女性,或是活在父權社會框架下的他國女性,這兩、三年也因為 #metoo 運動興起,那些因權力不對等而導致被性騷擾、性侵的女性受害者,女性「性自主權」的觀念開始被翻攪,並受到更多的關注,曾經的訴訟化為研究、理論,或成為保護防治的法條法規,女權運動這一路走來十分漫長也確實緩慢

性別的框架與束縛,遠比妳我想像得還要更傳統,舊時代中的「貞女」、「聖女」與「妓女」,與現代創造出的新詞彙,如剩女、勝女、厭女等,這些字面上的轉化並未讓女性從此被解放,反而是落入更為困難的處境,甚至「厭女」的行為與心裡,並非只限於男性,作為「女性」,該如何擺脫尚未意識到仇女、厭女情節的自己,請先相信妳自己,那些不悅不快並不是妳的錯,一切都要怪「厭女症」。

《厭女:日本的女性嫌惡(全新增訂版)》 由 上野千鶴子◎著,楊士堤, Miyako◎譯

出版社:聯合文學出版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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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

林廷璋

作家,私人圖書館「櫞椛文庫」館長。熱愛各種形式的閱讀,相信文字的力量,同時也懷疑所有的真理與真實。著有《東洋惡女十二名錄:殺人者的鮮紅掌心》;合著《島嶼拾光.文物藏影:臺灣文學的轉譯故事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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